一个月前写的,突然想丢上来了。
基本忘了当时写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,如果还有的话也是现在从当时留下来的文字中二次读取的
这么说来从去年的日程表之后我就正经写了两篇k字以上的文,向日葵和雨中舞,向日葵还是合著,波西米亚太狂野了不算,总结一下就是十分丢人
上面那个外语的一串是“那首叫雨中舞的歌”,并不建议去听,fa国土嗨
正文:
这篇点子来自于前些天晚上我快要睡着的时候,感谢随便哪个神让我还记得它,虽说我不太确定框架们能否接受这种,叙述视角超脱文章之外的文字,我上次看到类似的文章还是屠格涅夫的《猎人笔记》。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写它,我正躺在钢琴上,迷茫的胡思乱想,手臂搭在眼睛上阻挡白天那该死的光,而小阿玛迪,亲爱的小阿玛迪,在一边径直写着或者画着什么。他又在用那细细的笔尖戳我了,仿佛我是一头不会休息的驴——啊啊,别误会,虽然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,我还是爱他的。 那么,我亲爱的读者们,雨中舞,一个意向!想象一下,铅灰色的云下着铅灰色的雨,不知道天空有没有被云完全遮住,但即便没有遮住,也该是铅灰色的。至少我在听那首叫雨中舞的歌时候是这么想象的,这也是这篇该死的文字的最初来源。 我亲爱的读者,雨小了些,空气中全是水汽,带着轻微的泥土的味道,一座无边无际巨大城市的空气,如果是乡村的话土味会更重,反倒没了这种情调。这土的味道大抵是从街那边的绿化带传过来的。那么我打开临街的窗子,从那里爬出来落到一个被房顶庇护着的,干燥的平台上面,再从那里出发,跳进雨中,走在湿润的石头街道上。 我——或者你,随便了,文中人物眼中的,雨里的世界,一片深深浅浅,但都是灰色的。他本应穿着蓝色与白色的格子衫,上面还有青色的条纹,剪裁的相当合适。只不过淋过雨之后,潮湿的空气一定对光做了些什么,原本颜色就没那么明显的衣服,现在更像是灰色的了。深灰色与白色的格子衫,白色格子与浅灰色格子稍稍错开,一同印在深灰色的布料上面。 你后悔了,你不该来街上的,爬到房顶上面会是更好的选择。你无聊的转着圈,蹦蹦跳跳,并且扭头看因为扭动而被气流吹起来的衣服下摆。需要把时间拨回去,重新出来一遍吗?这次你一定会去房顶上。算了,房顶也一样无聊。于是你继续与自己消遣的游戏,沿着街上一条并不存在的线,小心翼翼地走着,假装街道并不存在,而你正走在万丈深渊之上的一根细细的绳上。想象的引擎呼呼运转,那根绳虽然绷紧了,但仍是柔软的,踩上去会有轻微的下陷。你张开双臂,稳住颤抖的脚,向前踏出一步,踩到了街上。 绳子,或者说街道,显然并没有如你想象的那般富有弹性,事实上它硬邦邦的,这使你不得不重新面对现实。绳子消失了,万丈深渊之上你歪倒在一边,像镜子一样另一个你也在向你歪倒过来,最终你的影子接住了你。 嗯哼?这不在你的想象之中,现代大城市不该存在的钟声敲响十二下。阿玛迪没有出来追杀你,这是好事,也许他自己也被困扰在了某个作品之中,没心思阻止你的闲逛了。现在是中午十二点还是凌晨十二点?天虽然阴沉沉的,但仍然有光,可以轻易看清周围景色。雨继续落在你的皮肤上,使表皮温度在手心的感觉中稍稍降了几度,空气湿冷,是半夜十二点。 明明是平常的阴雨天,光从四面八方向你照过来,柔和,并不刺眼,但具有指向性,因为当你低头的时候发现,你的影子不见了。哦,我的小阿玛迪去哪了?你是偷偷溜出来的,但他肯定知道了,难道因为这样的次数太多,而他终于没法忍受懒惰了吗。你向随便哪个在听的神发誓,虽然阿玛迪对你又戳又打又踢,还把你按在地上来回蹭,就像是在拿你擦地一样,但你还是离不开他的,是阿玛迪让你成了你,没了阿玛迪的你就不是你自己了,哦我的随便哪个在听的神! 上述心里活动并没有进行完,因为你发现你的影子回来了,和你并肩走着,小小的一团,但仍然是你的影子。我猜他也只是和你一样,偶尔溜出去散散心而已。那么,跳舞呢?你又开始在街上蹦蹦跳跳,脑袋自顾自地哼着忘了从哪听来的调子,随着偶尔的转身,你的影子在你身边,与你一起蹦蹦跳跳。最开始你还有点担心会不会踩坏镜子,它看上去那么脆硬且易碎,光滑且湿漉漉的,你该担心会不会滑倒,如果只有花大力气踩碎镜子才能将将站稳的那一天到来,你不确定该怎么做。 在镜子与下雨的街道上,一个你踮起一只脚尖想要转圈,可惜的是,哪怕有雨在其中润滑也总是一圈或者一圈半就不得不停下来了。与此同时你伸开两只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——不用担心,没有滑倒,只是想模仿别人那样婀娜旖旎的舞姿。拙劣的模仿,我亲爱的读者们,但既然并没有可能存在的观众,那也就随意了,慵懒且不负责任的。 影子也在跳舞,显然比你熟练稳健多了,镜子里你们是对好搭档,跳着跳着转个不停。你向影子微笑,影子回以点头致意,笑容中露出两颗尖牙。这雨把影子引向你,你继续转着圈,雨落在你的眼里,你在雨中起舞,影映在镜子中。想象一下,亲爱的,想象!这只是个意向,只是写出来,一个没有任何其他铺垫的,纯粹的意向,就像是谁会闲的没事躺在钢琴上一样。 到处都是灰蒙蒙的,你出来有一阵子了,不过雨没能淋透你。你在深深浅浅的灰色中伸开双腿,踮起脚尖,踩着杂乱的舞步,雨中你也是灰色的,但没那么灰,与铅灰色的云和雨相比,简直鲜艳的可爱。与你肩并肩,但与你稍稍向后错开的影子走在你身边。你靠进影子怀里,影子没有接住你,你也没摔倒。明亮的空气,湿润且朦胧,你伸展开手脚,你的影子轻轻牵着你的手。但问题只是,影子是谁? 与文章开头,不久前相同的钟声再次敲响十二下,雨小了些,我拉开临街的窗户。阿玛迪孜孜不倦的写着画着,他在担忧那堆字符是否过于超脱且混乱,而我想出去逛逛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