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蛋。” 我坐在桌旁,肘支住台面托着一侧下巴,对讲述者口里刚听到的感人情节,给予恰当的刻薄评价。 “原以为搅得地狱快瓦解的是什么厉害货色,意外你竟糊涂进而莽撞到如此地步,着实叫人失望。” “------” “做得再出色他们也不会发感激,反而完全暴露自己是巫师一族。好心冒傻气的结果,早晚吃不消,说不定最后连命都得丢。你这家伙,简直白痴得让人生气!” 时间,是第二天了。 窗外太阳爬至天空最高处。 说实话我现在超后悔为弄懂梦境意义此类琐碎事情,要求去她家占卜的。 昨晚横穿森林不到一半路就告诉走不动,非要坐下休息,惹得人挥拳跺脚大发牢骚。进入沙漠后又开始假装虚脱眩晕,费劲找来水喝够才肯继续行路。再在沼泽绕开几十个散发臭气的混浊池塘,好容易看见那简陋木屋。 狭窄低矮,摇摇欲坠。支柱靠地一头受潮湿影响微微腐烂,活泼绽放几朵灰黄蘑菇。 门是没有锁的。 推开以后粗略扫了一眼,马上明白实在没有可偷的东西。 工作台、熔炉、床铺,生活必须基础设施以外,稍有价值的药架磨损严重,时刻要散架的样子。打开门旁木箱,看见里面只有少半块蛋糕。 估计是太珍惜不舍得吃,面临发霉的吧?边联系凄惨贫穷现状猜想,边抬手胡乱倒入背包物品。 “你就住这里?” 抖落空袋内底的灰尘,转身问道。 “嗯。” 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套桌椅摆开,使本来拮据室内瞬间变成勉强下脚。 “长期住湿地不觉得难受?不怕哪天破房子塌掉?” “……” 她未作回答,脸上蒙了一层淡淡不安。 “算了,谈正事吧。”斜坐挨近的椅子上,我可不是饭后闲散难耐,来地上调查危房的。“要告诉你梦内容吗?” “唔,需要的。” 蹲下伸手摸索床底隐藏箱子,掏出个信标摆放面前。 不对,它不算信标,顶多是个半成品。 玻璃罩中间找不到发光块,空置区域仅有一个小浅坑。至于这奇葩玩意的准确率,能相信么…… 果然不出所料!下步巫师符合族群特点地做出诡异举动,即摘掉颈项挂的布拉德石揭开玻璃放进坑中。黑曜石花纹底座马上布满电路状放射纹,深红波性光影在其间缓缓流动。 我大失所望,原来不过是个奇怪的红石机关…… “那,请把梦说给我听,尽量详细。” “……” 要不是看一本正经的严肃态度,真想拍桌子立刻走人,谢绝参与荒诞骗局。 但已经来了,任何结论没有便回去…… 不管多无聊,总之问问吧。 “嗯……”绞紧双眉耐着性子,努力回想梦中画面。“你……对了你叫什么? “唉?” “名字名字,快说。” 这班家伙被问时候怎么都迟钝要命? “我叫……Priscilla……” “Priscilla……”咀嚼与人同样美丽的词,陷入遐想。“好,你听着。我是在一片沙漠里,漫天狂乱的沙暴,完后沙子大约埋到身体这高度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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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神马都没有.....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