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脱险了,我在哈森的秘密基地里依旧心有余辜。但是哈森却仿佛经历过更大的场面似的,依旧面不改心不跳,擦拭着自己随身带的匕首。
“喂……你真的不怕吗?”我发抖着对他说。他看看楼下的“杀人犯”,平静地说:“怕什么,杀掉不就好了?”他的这一番话让我险些失足摔下去,他的平静更是让我觉得天旋地转。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把折叠式匕首,但是有些生锈了。“拿好,待会准备。”他将匕首扔给我,之后从另一个口袋中取出一把货真价实的枪!我目瞪口呆。
“啪,啪”两枪,下面的人群已经开始慌乱起来,警察躲在车后,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我忍不住“咯咯”地笑了起来。“他们就那样,表面上嚣张,骨子里比谁都懦弱!”
“拿好匕首,看到下面的那块大石头了吗?移开它,那里有我去上层世界的通道。”我点点头,一转眼,人已经沿着墙壁开枪射击了。我也不能落后!我轻轻一跳,脚便离开了墙面,开始慢慢地降落。下面已经乱作一团,警察的手枪掉在地上,被慌乱的“杀人犯”你一脚我一脚踩得零碎。我不经意间朝大 街上看看,是他!混乱的人群中只有他在原地站着,看上去绝对不是“杀人犯”。等等,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,指向我了,那黑色的小洞让我瞬间明白那家伙的威力。
“正中目标。”他得意地将那东西装进衣服里,戴好黑色的礼帽匆匆离开。
我的眼前开始模糊,身体的某个部位感觉很痛很痛,而且在不停地流着某个液体,貌似是血液。就连哈森的呼喊也听不到了,就这样一直持续,直到眼前一片黑暗。
“准备BR溶液。”
“准备注射。”
“已无生命迹象。”
哈森在门外痛哭着,这我是可以感觉到的。而医生则平静地告诉他生命的脆弱与世界的不公。“啪啦”,有东西被摔碎了,护士的尖叫声真是刺耳。好像我的床在移动,开门了。又轻轻地关上门。这里静得可怕,我似乎可以感觉得到一滴一滴的流水声和……一声一声的呼吸。
呼吸声越来越多,一个衰老的声音。“医生走了吗?”其他的声音接踵而至。“走了,起来吧。”“有新成员了,看看是死是活。”我可以肯定他们口中的“新成员”指的是我,并且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把我怎么样。
我的眼睛不知为何即使睁开也是一片黑暗。“孩子,好好适应这里黑暗的生活吧。”如他所说,这里的确很黑暗,我终于适应了。周围是石质的墙壁,眼前的人们耳朵也是圆的,他们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,各个都很虚弱。“这里是下层社会吧”我根据自己的荒唐推理判断。身体却动弹不得。“真可怜……”周围的人纷纷散去,全然不顾我这个“瘫痪病人”。
我该怎么办?哈森一定认为我已经死了,况且我现在的姿态岂不永远都不可能找到那个人了?不对……现在我来这里的原因都不知道,即使脱离了这里,也不一定会活着出去,万一……万一下面是无尽的深渊怎么办?
“吱呀”,沉重的大铁门打开了,微弱的光射进这个本来就不太大的房间。“早上的那个年轻人真是自暴自弃……”早上的年轻人?!哈森……也是一样么……
“死者”被送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我望着天花板,门关上了。
我疯了般挣扎着想要起来,但经过几番折腾后,无能为力的我绝望了。他们一定以为我疯了,才把我绑起来,我几乎是哭着说出了自己的意图:
“那是我的恩人!”
他们只是叫人去看看哈森,并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。突然,那个去看哈森的人欣喜若狂地大叫:“他是哈森,他还活着!”周围的人如潮水般涌到哈森旁边嘘寒问暖,我身旁空无一人。哈森用微弱的,但很坚定的声音从口中挤出这样一句话:
“我们要出去!”
整个房间沸腾起来,使得医生和护士们不约而同地冲进这个房间。“萨拉,你和博伦以及埃丁去分散医生的注意力,能不杀就不杀;伍伦格瓦伯伯,您能让其他人回去吗?我还有点事。”他们同意了,开始分头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。
很快,庞大的军团一步一步向着医院最终的大门推进。医生和护士们有的摔到了地上,有的顽强抵抗,更有的索性直接逃跑。我被这一幕吓到了。“发什么呆,起来吧。”哈森解开绑着我的绳子,一把拉我起来,我甚至快要飞到天花板上了。真奇怪,走一步就好像在太空中一样,轻盈而又自由。
门关上了。光不见了,这里再次恢复了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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