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250=mo 于 2015-9-5 11:49 编辑
禁言出来后,虽然有继续帮助版主管理翻创和大赛,可是,一句话,一个回复都没有说。
可能以后不会经常在翻创以外的板块说话了。错的是我,我连嘴巴都管不好。一直希望论坛变好可是从来没做过什么好事。
下文中带下划线的都有待修改,顺带征求修改意见。
吸气——
在确认了照在前方阶梯上的阳光后,忘却了正身处污浊空气中的我深吸一口气后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跑。自然,由于太过慌急,右脚险些要仄踏下去崴伤了。
呼气——
平衡了一下身体,两只手伸向腰间急于拔出两把冲锋枪——结果是左手抓住了,右手却因扭动的身体而被它狠狠一打。
吸气——
终于把两边的冲锋枪拔了出来,我微微调整了一下握住它们的手指姿势,稍微加快了脚步,感受沉重的枪械带来的离心力。
呼气——
我撞上台阶,原想用来支持的手掌一滑,手肘狠狠被一碰。“咕噜噜”,前后都传来这样的声音。
吸气——
完全没有保护枪支概念的我用右手上的冲锋枪枪口一顶,一跃,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地奔上了这条通向新鲜空气的尘光大道。
到了地面,我会不会被抓呢?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了,只剩下了这层皮肤。想到这里,我握得更紧了,手指压在扳机处,却感觉花费的力气都是用于压制自己不按下去。
光明。我跳上了石砖道路,瞥了一眼它的走向,侧平举起两把冲锋枪平行着路指向两头。特别专业,我心里想。
左边是隔着一条河,迷雾护着的森林,视野里没有敌人——虽说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很不可信吧,但——把脑袋转向右边,视线却被高大的城门拱挑高了起来。城台半遮住了已经被云削弱了的太阳,仅露出一个直角。相衬下整面城墙昏暗得就如一片剪影,但仔细观察还能从那密密麻麻的灰色砖头中找出一些丘壑感。
疲惫下,手臂似乎未经同意便稍垂下了。
突然右侧传来好几波巨大的爆炸声,站在颤抖大地上的我一惊,一下子撑直了双脚和腰板,双手往上一弹,压着扳机的手指紧张下狠狠扣了下去。
我花了几秒才理解为什么我按不下去,于是我狠狠把枪往下一砸。
——妈蛋,没拉保险!
虽然没有哪怕一只鬼见着我的丑态,我还是感觉自己脸都烧起来了。缩下身子想捡起被我拿来泄气那块铁,却又被另一声爆炸吸引。不远处的高塔应声而倒,砸到了看起来比塔粗还厚的城墙上。
这是在毁城么?弃城而逃也不用那么彻底吧?
一丝异样。我眯起眼睛看过去,有什么正从爆炸中心散发出来。
糟糕,糟糕,糟糕!——我看到一棵被一瞬间夺去颜色的树时,顿时醒悟了,抛下那把可能已经被摔坏了的冲锋枪,转过来,还没来得及立起身子就几乎贴着地面狂奔了起来。
我想象有一只邪恶的巨手向我追来,我呼吸跟不上,腿发软,撞上了木头制的不知什么,吃痛下我肩膀一侧,背后撞上了棱角——原来是楼梯。我疼得咧开了嘴,背着楼梯往上退。
无色的大潮撞上了河边,止住了。我坐在桥上,仍然是上气不接下气。
眼前一黑,我便躺了下来。于是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上来了,腿脚酸啦,肚子痉挛刺痛啦,头晕啦。噢——以及饿。
钻入了暗绿色的松树林中,树桩和裸露的泥土显出一条道路。处处都是人的踪迹,但林子里却找不到第二个声源。
天空中看不出一丝色彩。更近正午了,太阳的具体位置却反而更加模糊。阴云让我透不过气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后断断续续的轰隆声终于停了。我缓下了一直在赶路的腿,靠在一树干上,藉由呼吸排解心中的余悸。
心脏像被压住一般,沉闷不已。我鼓起右边腮帮子,踢了踢泥土。我再次抽出原本被我握在左手的冲锋枪,轻轻地沿着道路的边缘走,提着胆子听着自己踩在结实泥土上的脚步声。
砰!——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什么情况?吓得两只手都猛然一颤,随后又死死握住了枪把。慌乱下根本来不及分辨究竟是枪声,还是石头相击声,或者是其他我还没想到的声音,只匆匆背对声源靠在一根树干上了。 战斗?我要参加吗?
但无论我喘了几口气,也再没有其他声音响起了。——也可能是我耳朵里的嗡嗡声盖过了那些声音。
这种情况非但没给我壮胆,反而让我更加恐惧。不能确认声音的来源,也确认不了是一场战斗。——也许是另一种情况,敌人——也许是友军——正在清扫另一方的溃逃人员。也许我藏在狙击镜的视野里?
我颤颤地坐了下来,把冲锋枪塞进了背包里,抽出了那把霰弹枪。
匍匐……。我在心里念叨,向右侧较低处扑了上去。胸口压在霰弹枪上,硌得我相当难受,用力僵着身体。我往后退了退,抬头一望。死绿色和黑棕色,远处的迷雾。独缺的是人。
我两只手抓住枪身,用手肘向前爬行。盔甲和泥土摩擦发出很难听的嚓嚓声。林子里寂静依然,空气纹丝不动。我不知道挪动了多少米,我只一直沿着一米深的自然坑道向一棵树爬去,不久便丢光方向感了。
这叫自断后路。我欺骗并安慰自己,做出这种英雄的行为相当帅气。
坑道到头了。我抬高了脑袋四周望望,情景没有一丝变化。于是我壮起胆,爬起来,一只手抓一只手托着枪指着前方,弯着腰一步步向前走。
嚓!嚓!嚓!干燥的木料被切开的声音。
有人。至少这个可以确认了。我大口呼吸,但并没有让我的大脑清醒到让我记起找掩体这么一件事。
我在心中模拟各种情况,敌人扑上来,啪,挂掉。——然而敌人不总是只有一个——事实上通常情况都不止一个人。
一棵高大的松树轰然倒下,狠狠砸在地上,被压的树叶噼里啪啦的。
心跳一直在加速,于是我用更大口更急的呼吸跟上。在第一个敌人反应过来之前,开枪,啪,挂掉,第二个敌人抽武器,在他开枪之前,啪,挂掉,回掩体……
我知道接下来的是火焰的呼呼声,带着木材的啪啪声。如此一想,还真是冷啊,这鬼生物群系。
反正也没有表达身份的制服,见谁都杀了。——混蛋,我在想什么啊……
阳光突然撕开了云层,视野一下子扩宽了,左侧带点雪的小山丘映出点点磷光。——以及黑色的……机枪?
我操!
火光从机枪口打出,在我前方的地面上扬起了混着血色的泥土碎片。我举起霰弹枪来想瞄准,可是手抖得和越野的拖拉机似的——而且瞄准了也没用吧。
我向反方向跑去——在没有意识到不跑还未必会被发现的情况下——跳过一个小坡并趴在后面,偷偷抬头一看,机枪被挡住了。——我觉得是时候宣扬我发现的伟大定律了,当你看不见别人的眼睛时,别人也看不见你的眼睛。
机枪稍微歇了歇。是过热了吗。我举着枪,慢慢探出身子。尘土立刻就从右侧扫过来了,吓得我赶紧缩了回来,至于枪,就落在那吧。
枪械……应该是不能破坏方块的吧。听着那突突突的声音,我怯怯想。
接受了漫长的噪音洗礼后,终于停歇了。可能是没子弹了,也可能是没耐心了。我咬咬牙,爬起来一看,山丘上烟雾弥漫,无法确认敌人是否还在上面。
我看了一眼充满弹孔的掩体和扭曲撕裂的霰弹枪,吞了口唾液,扭头就跑开了,没忘记抽出那把沉沉的铁剑。
途中跑过那个临时的小营地:死猪,熔炉,散落的木柴和穿着圣卫军制服的四个战士的尸体。
本章完(2561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