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:因为恶魔要AFK,gb似乎在花样潜水(在群里都不吱声),所以我做了个死。
顾离接过年轻人手中的烈酒, 咂了一口,并说:“佳酿。但为什么没太多人品尝?” “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过来。”年轻人笑起来,“我之前说的欢迎话,权当没说吧。” 顾离便把自己的经历复述了一遍——虽然很多细节和些零碎的事都记不得了——然后灌下剩下的酒。 年轻人听到顾离说到隗臧云和彭叁的名字时,眉头皱了皱,像麻绳拧成一团。等到顾离说完的时候,年轻人把自己的方巾扯了扯,带着一些轻蔑说道:“那么,你觉得隗臧云和彭叁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 顾离思索片刻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:“隗臧云······有些冷漠但很平易近人;彭叁,大大咧咧而且真的很热情。” 透过雾蒙蒙的玻璃,隐约可见外面开始雪飘如絮。 “那你可是错了:隗臧云和彭叁从来都是冷酷无情。”戴着单片眼镜的家伙突然说,“这才是他们的本性。” 怎么会?顾离有些难以置信。但年轻人立刻说道:“戈勃是对的。那两个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掩藏在虚妄的面具下。”意思是说,那两人的友善全都是装出来的······吗? “那么彭叁还好心地叫我找个酒馆落脚干嘛?”顾离回想了一番后反驳,“难不成是想害我?”他的拳头攥紧,有些微微的颤抖。 年轻人嘴角扬起微笑,突然他伸手抓住了顾离脖颈上挂着的镶金钻石吊坠:“那么,如何解释这个只有眷顾者才能佩戴的吊坠在你身上?” 戴着单片眼镜的那家伙开始冷笑,接下了年轻人的话头:“这个吊坠,只有眷顾者才能佩戴,并且这个吊坠会让大多数武器伤害不了佩戴者。而且一般手段取不下它的。” 年轻人朝着吧台方向点了点头,然后对顾离说:“明白了?”他脸上呈现出一种很温暖的笑意。 外面的雪打了起来。屋内可以听见雪坠在地上的声响,轻微,但是震撼。 “所以——你是说彭叁——”顾离一时无法接受如此多的信息,先前攥紧的双拳也渐渐松开,他一边说一边思辨,“彭叁他,是想让我在,有很多猎人的地方,被猎人杀死?” 年轻人轻轻鼓起掌:“不错。因为以他和隗臧云的实力是无法伤害你的,只能借刀——”话音未落,顾离有些颤抖的嗓音便从喉中传出:“可他们为什么要杀我?我只是个······人类啊。” “人类?我记得只有眷顾者可以戴上这玩意吧?”年轻人扬了扬下巴,“你是什么人?!”他用凶狠的语气质问道,面色却依旧平淡如一泓深潭。 外面已是大雪盈尺。这个世纪的寒冬的步伐实在是太快了。 “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呢?”顾离苦笑,“知道这么多,思维缜密,似乎还熟知隗臧云和彭叁的性格,你是谁?” 吧台后坐着的那家伙抢先答道:“我是戈耿谷·巴卑勃。”他刚说完便接收到年轻人的一记白眼。 年轻人摘下他的牛仔帽,温暖的笑意再次呈现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: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······厄默·肖萨。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么?” “酒吧歌手。不过我工作的酒吧垮了,我也没地方住了。”顾离耸耸肩,“我是顾离。” 他刚说完这番话,脸蓦地惨白如纸。 因为他看到那个叫厄默·肖萨的家伙的双耳的位置的上方各添了一只毛茸茸的耳朵——极像是犬科动物的双耳。“这什么啊!”他不由得大叫一声,向后退了十几步,“这狗耳朵是啥玩意啊!” “这不是狗耳——这是狼耳啊!没看过科教频道吗?”厄默极为愠怒地吼了一声。 顾离冷静不下来,汗滴在衣襟上,一滴又一滴。他紧贴着墙,心想怪事年年有怎么最近特别多。 “安啦,我们是眷顾者啦。冷静下啦。”戈耿谷在吧台后玩起了叠杯,“厄默他是狼族的啊,所以有狼耳啦。别大惊小怪啦。” 关于眷顾者,他从一些人的口中和一些书中了解过一点,那里面把眷顾者描述成——“体型似人类,皮肤却是赤色,覆盖着尖刺,青面獠牙”的怪物。可是这个叫厄默的青年······除了那狼耳其他都挺正常的。他不由得想笑,一种和人类并无分别的种族却被描绘成聊斋中鬼怪的样子。 顾离的大脑不是双核处理器,他还没有反应过来。整个人直僵僵地嵌在墙上,宛如雕塑。 酒馆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片刻后,顾离摸着项上的吊坠,喘着粗气道:“仔细想想······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杀我啊。” “所谓的猎人会杀死所有和七櫆有干系的人。”戈耿谷一边把杯子收好一边轻描淡写地说,“他们不是为了钱——现在的人类都不缺钱——他们是为了出名,为了让自己声名鹊起,从而带来······更多的利益。或许还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······” 现在一切几乎都明朗了。 “推理很精彩,但我怎么相信你们?”顾离慢慢向墙根移动。厄默浅浅地笑了笑,说:“没有一个可怜者,会再去欺骗另一个可怜的人。” 他没有说错。 顾离于是也浅浅的一笑,同他握了握手。 屋外的世界,银装素裹。灰色的世界因了白雪而闪烁,但愿它不会重新黯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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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