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·第四十七章·不寻常的昏迷
正文
夜晚，纳尔站在大厦屋顶。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车流，风衣轻轻飘动着。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，晚上十点半。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。纳尔的手轻抚了一下被挂在身侧的枪。 在临走前陈多次叮嘱他，对于此事不必有任何负罪感。陈说，把这事当做吃了一顿不一样的饭，之后习惯日后天天吃这样的东西。久而久之就对“杀人”一事不再敏感了。纳尔当然会杀他，这点毋庸置疑。即使，他真的不愿听见人中弹死前的哀嚎，也要为他自己而扣动扳机。 弗兰克骗过了安德，陈带着他和空转移到了别处安心养伤。期间空每天推着轮椅四处转悠。纳尔和陈表明了自己的想法，他需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。陈才同意教给纳尔如何用枪。只是，在他转移之后就和弗兰克失去了联系。打电话过去始终都是关机，他也没接到过弗兰克打给他的电话。陈叫他不需要担心这些事，但是看陈的表情，纳尔总觉得是弗兰克出事了。 期间纳尔从陈那里知道了不少事。比如弗兰克，陈说弗兰克是医科大学毕业，原本应该与萧黎同样是个医学顾问，但是曾经在危急情况中夺走敌人的手枪并反杀而被安德看中，几次任务过后成为核心人员之一。大概是一年还是两年之前外出执行任务，直到几个月前才回来。不少人都认为弗兰克死了，但是弗兰克从未说出过拖了这么长时间的原因，save也知道他有所隐瞒，不过没多问什么，一段时间后也就没人记得它了。 此外陈多次提到一个叫“霖”的人。可惜陈总说自己对霖并不熟悉，他只知道霖是五位核心成员之一，原本居住在C国但不久之前去了E国，听说……是过去学习的。 核心人员还需要去E国学习？纳尔出于好奇就问了空，原本他不指望得到回答。没想到空知道的还不少。只是，他觉得霖这人有点问题。 先不说陈每次提起他时就会皱眉，他是罗杰的好友，但是与罗杰认识了这些时间，罗杰对他只字未提。空在介绍他时表情也是十分诡异，按照空所说，霖是个沉默寡言的C国人，年纪轻轻却有超乎常人的镇定和思维能力，因为一些变动在几年前就去了E国学习。但这样看空所提供的信息就与陈的矛盾。陈说霖是不久之前走的，而空却说……霖已经走了几年了？ 总之这人肯定有点怪，纳尔的心里，save的核心人员大多没几个好人。大概也就弗兰克吧。 铁门被推开时门轴作响的声音让纳尔回过头，人来了。夜幕之下，那个人并不算特别显眼。但这屋顶只有两人，他一眼就能看见那人的轮廓。 此时此刻周围一片死寂，双方都在等待对方开口，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，使这样的死寂保持了近十分钟。纳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中跳出，周围充斥的只有心脏一次次搏动的声音。没准下一秒这个声音就会停止不再响起。 “东西，拿来了吗……”那人用一件笨重的大衣将自己裹得紧紧的，纳尔也看不出大衣内里还穿了什么。他只能按照预先计划好的去做。 纳尔拿出那个小黑盒，为了防止那人起疑心，他特意用双手拿着。陈说这一次优先考虑杀人的事，至于黑盒子里的东西是否能完好无损并不重要。他端着黑盒，向那人靠近了些，鞠躬后将其递给他。 那人拿到黑盒后，打开盒子开始确认里面的东西。其实那没什么好确认的，他只是要查一下防伪标识而已。而纳尔唯一的机会，就在这一刻了。他一边看着那人，手抓住了那把枪。没错，那人还在专注于黑盒中的东西。纳尔抽出枪的那一刻，他突然感觉意识与身体分离了。眼前漆黑一片，耳边只有无边的寂静。身体在无意识的状态中失去了平衡。 等到纳尔醒来时，他正躺在临时住所的床上，陈就趴在床边。透过窗户看，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光亮。小黑盒正安然无恙地躺在床头柜上，一切都显得十分安宁。 纳尔坐起身，他身上什么异样都没有，只是额头有些疼痛，应该是摔倒在地导致。可能是起床时的什么声音或者震动惊醒了陈，“你醒了？” “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？” “昨天……我见你过了很长时间都没回来，心想可能出事了，所以就去约定地点看一看。不过呢……没出什么事，你只是昏倒而已，目标也已经杀了，子弹正好打中心脏，盒子里的东西也安然无恙。毕竟你第一次干这事，昏倒也是难免的……没什么大问题。” “……如果我和你说，我在开枪之前就昏倒了，你信吗？” “开枪前就昏倒了？”陈略一皱眉，“这不大可能吧。不对，昨天好像……” “怎么？昨天有什么事吗？” “昨天约定时间过一点的时候，空突然全身僵直，一动也不动。我和他说话他也毫无反应。这个状态大概持续了也就几分钟而已，空恢复后我问他怎么了，空说他突然眼前一黑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，连这个状态持续了多长时间他也说不出个大概来。” 空出现的这个情况……和自己有些类似。纳尔也是突然眼前一黑，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。唯一不同的是，空没有直接倒在地面上，只是身体僵直了一段时间而已，失去意识的时间也只有几分钟。 奇怪，真的很奇怪。“你说是约定时间后过一点？大概过了多少？” “我想……大概十分钟左右？” 这就更奇怪了。空和纳尔失去意识的时间完全吻合。这样的巧合……空是身体僵直，而自己是陷入昏迷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……空的什么东西进入到了自己身体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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