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迹墨迹终于给我墨迹出来了……
第一部|第二章节
华斯本医生每逢周六,都会到村里喝个烂醉如泥,不过这几周,他的周际大事却暂停了。他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在村里出现了。不久以前,有一艘渔船在岛上停下,还把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男人送上他的家门,说他是个人,还不如说他是具尸体。自从那天开始,英国佬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。
华斯本大夫垂着头打着瞌睡。他的头渐渐往下掉,后来,整个人的重心猛然往前倒,一瞬间的失重让华斯本医生吓了一跳,人就醒过来了。他眨了眨眼,好让自己清醒一点,然后瞄了一眼开着的房门。他的病人时而会发出呓语,含含糊糊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。他椅子旁边有张小桌子,上面摆着一瓶威士忌和一个酒杯。酒杯已经空了,威士忌还剩半瓶。他望着酒杯和酒瓶,心里积分得意。有进步,以往这个时候,酒瓶早就空了。曾经他因为喝酒而误了事,害死了两个病人,从那时开始他就努力节制自己的酒量。
他曾经已经认命了,这一辈子都要用酒消遣,知道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,最后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了。永远感觉不到了。然而,三个星期前,事情有了变化。那天,几个渔夫找上门来,把个垂死的陌生人交给他。那几个渔夫甚至不肯表明身份,他们把人送过来,只是出于一片好心。他们不想见死不救,但也不想趟这趟浑水,沾上什么麻烦。因为,这个人是被子弹打伤的。
不过,这几个渔夫只知道那个人受了枪伤。但是,还有些东西远比子弹给他身体造成的伤害更可怕的。那颗子弹还伤到了他的心智。
瘦骨嶙峋的医生把房间里的百叶窗关上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想象着伦敦的都市繁华,每到夏天,街上尽是被打扮得华丽丽的马车,穿越中央公园。本来他已经死了心,这一辈子都没法回到英国了,直到三个星期前的那一天,那不可思议的一天,他预感到他的人生将会有新的转机,因为那个陌生人有能力改变一切。
除非他诊断失误,那个病人很快就会醒来,也许就是今天,也许是1小时以后,甚至1分钟以后也有可能。他伤得很重,全身有多处深深的伤口,腿上、胃部、胸口。还好子弹没有贯穿他的身体,否则他早就已经死了。子弹还留在他的体内,炽热的金属烧灼时产生了止血的效果,海水的持续冲刷也发挥了消毒伤口的作用。本来取出子弹就是极度危险的,不过,正因为他的伤口已经被高温和海水消过毒,不需要任何准备就可以立即手术,所以,整个手术过程几乎没有任何危险。真正麻烦的是那颗遗留在他脑壳里的子弹,那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头盖骨,但没有贯穿头骨,准确的说就是镶嵌在头骨中。华斯本要进行他毕生最精密的手术,手术之前他已经用水一遍一遍冲刷那人的头盖骨,现在他要用钳子把那颗子弹取出来,他的手不能抖,一旦碰到了大脑组织,就会重伤那块大脑的机能,那人就会丧失某些能力,甚至就此死去。
华斯本医生自从那次喝酒害死了两个病人之后,就再也不想让病人在他手上死去,他不希望这个陌生的病人死去,无论什么原因,他都不希望。尤其是,他绝对无法无法忍受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导致病人丧命。
手术终于完成了,病人的生命迹象奇迹般地依然维持正常。现在,华斯本终于可以回去找他形影不离的伙伴,找寻他的生命源泉——他的酒瓶了。他让自己喝了个过瘾,接连不断,不过他没有喝过那个临界点,喝的烂醉。再怎么喝,他都还分得清东西南北,知道自己在干什么。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进步。
也许就是今天了,也许再过一小时。那个陌生人就会睁开眼睛,开始跟他说话。
也许,很可能就是下一秒。
好吧打架下次我会写的,这次节奏又太慢了…………
这次废话少一点……
Tony出品